不过好在眼下,这鸭子的受伤程度和现在身体境况是差不多相符了,于是杜淳虽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留存心底,但讲不出什么道理来。
眼前这些也够治疗一阵了,忙的他没空多思,只在心底重重为床上这货默哀了一把,心说太惨了啊,落到阎契手里,这大好的金主哥哥,原先挺热情开朗一人,就是自打失恋后啊,这心理就变态啦!
身体好医,心病难医啊。
低头认命掏药箱,反正医好人他就有钱,至于心病——熬不死人啦,得等契哥自己看开咯。
“给他用最好的药,务必要让他痊愈!”
“嗯?废了呀。”杜淳还以为契哥是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——咋,这是突然良心发现,意识到他之前对这人做过有多混账的事了?
“没事啊,契哥,这事赖不着你,就算加上刚才你坦白的,先前有给人腿弯倒吊进环里啊呀呀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事!但那个姿势从发力角度来讲,只是会加重他膝盖受损程度。而我刚才的意思是,近几天所有的伤,加起来其实都不是致命的根源,甚至比起他更久前落的旧伤,那简直都算小打小闹。在此之前,估摸着他能有维持这种又瞎又瘸的状态已高达半年之久——积液现象看来像是从没干预治疗过,这人其实从那时候就已经废了,早拖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。”
“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一定程度的自愈——毕竟这会捏着膝盖也看不出肿胀啥的,应该是这阵子……嗯……长久地被你困在床上……反倒让他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‘休息’,而吸收了一部分积液。”
“因为我无法确定他之前到底是怎么受的伤,而他现在的精神海领域太紧固封闭,不接受让人采取‘平和’的措施进入。所以无法判定,他的精神体现在是否还完好。如果连精神体也一并受了很严重的损伤,而精神体的自愈功能也完全罢工的话,那这人说白了,其实就是时日无多——”
“唔?你别这么看着我,怪让人害怕的。我只是就事论事啦,这不是说你给他用多好、多昂贵的药就能挽救,是时间呀,时间上已来不及,半年前他刚这样,及时把积液抽出去,好好养护,那我兴许还能有点法子,就算普通人,随便一个膝盖积液恢复,都很难百分百恢复到原先水准,更何况他这种一直没被干预治疗过的。现在呢,咱们就得放平心态,平静接受眼前这位,就是一个已经能被定性为‘废人’的残等哨兵。”
说罢,杜淳侧头瞄了奚天思一眼:“你也真是的,就算让咱们契大少开个苞拾个乐,也不至于去残废堆里找个垃圾吧?一旦命不久矣——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害咱契大少动了心咋办?
后一句都没来得及吐露出来,猛然被阎契一把抵在了墙上。
阎契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,尔后近乎是笑的狰狞——可能他想表现的是和善、商量的语气,但现在这个笑意看在杜淳眼里也太可怖了。
“杜淳,你是目前,帝都星上我们这一代里最好的向导了,他们让你替我去除污染源,你连这个都能做到,你、你能不能救救他?”
奚天思差点以为杜淳要挨打,刚要扑过来横拉一架,闻言又立时顿住。
杜淳前阵子刚评定升为双S向导,这和蕙兰姐天生精神力优越、就足够双S评级的情况还不一样。杜淳确实是因为他突然觉醒了能去除一部分污染源的原因,可同样,也是因此事才暂且压下他的评级报告——
不止帝都,放眼到联邦,应该都找不出几个能驱除污染源的优秀向导。
这事目前并不可外传,一是防止抢人,二是,奚天思的另一层考量为,这事主要还是看个“契合度”——可能纯粹是因为杜淳和阎契本身精神力契合度就高一些,能替他更好地清理污染源影响,可这不代表他一定也能和沈青词契合度高。
贸然让杜淳必须进入沈青词的精神海去探查缘由,不是好抉择,也不安全。
奚天思向来更习惯纵览全局来考量问题,他知道沈青词之于阎契的重要性,但杜淳的安危存在,更是他需要目前在此保证的。
不及开口略作阻止,别让杜淳真淌进这条浑水,就听杜淳纳闷问了句:“不是,这人到底谁啊?你们咋都这么在意他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,他不过是着急忙慌地去拿了场药,走之前这“漂亮鸭”还穿着情趣西服和短裤,死尸一样躺在契哥床上,现在无非是换了套奶白色的昂贵保守款式睡衣,仍旧死尸一般躺在了床上,却莫名立即身价高升!
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哈。
他一边摘除医疗手套,让铂睿倒开消毒液洗手,没等接杯水,润一下这半天都没来得及喝口温水,就要跑冒烟的喉咙,却听到一个绝不会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——
“沈青词。”
“噗、咳咳!”
阎契没开口,还是奚天思回的话,“曾是帝都星阎契大哥他们那一辈,最好的狙击手。现在,咱仨都是私自藏人的共犯了。”
杜淳不可置信地推了下镜框,轻轻挪开契哥摁住自己的手,珍重地放下杯子,稀奇地走到床边去重新端详了一下。
好看,刚才第一眼看见时就觉得他好看。
露出被子外这段白皙脖颈上的暧昧红痕,更是为这个睡美人增添了一丝无辜与脆弱。
但要是与“沈青词”这如雷贯耳的名字结合在一起……
杜淳立即又紧张地退后两步,总觉得目前这人的一切安宁均为假象,指不定能随时跳起来,痛扇自己一个大逼兜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叫你刚才漂亮鸭漂亮鸭的叫人家!
“沈师,沈青词?”杜淳不可置信地小声一喃喃。
他其实比阎契和奚天思还小一届,在他就读军校时,阎契那事早都翻篇了。
只不过沈青词的大名还流传于军校间——
不为别的,多么骄傲的天之骄子,到沈青词任教课堂上走一圈,都能意识到自己的普通。
才华和天赋之间是有一道无形之门的。
即便他们已经很优秀了,但在真实地触摸到这扇隐形之门以前,他们都会误以为自己很厉害。
直到见识到真正的天才模样——
那个时候,门外才全都是抱头痛哭的嚎啕之音。
想跟沈青词学如何“精准掌控自己精神力”的人很多。
但被劝退的,更多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师这个外号的由来并不是说他好为人师,恰恰相反,沈青词的评价往往只有简短的:“你不合适,下一个。”
“没有天分,出去吧。”
“建议转向导,可能整个哨兵生涯都不适合你。”
但同样,如果能被沈青词点拨几句,那也真会受益匪浅。这个人看问题角度非常犀利,直击痛症所在——除了有时候,也太过一针见血的直白伤人。
自然有些不服气的年轻气盛哨兵、向导会瞬间想和他干起来。
均被一路捧着长大,太过顺风顺水,加上背景优势、资源雄厚,就没见识过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。
却往往都会被武德充沛的沈青词再顺手撂倒。
“看吧,就说了不适合你,我在星际里是都排不上靠前名次的搏斗型哨兵,揍翻你却连一根指头都用不到。”
所以那时校园里,一度流传出“沈师”的外号。
只不过……这人死了啊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很明确的身亡!有身份验证报告的那种封进机密档案袋袋里,再封到灰灰箱箱中的身亡!
杜淳狐疑地看了眼奚天思,奚天思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,好像故意没接他的眼神光,但杜淳知道,奚天思肯定也知道这回事,但从契哥这反应来看……
他从没和契哥说过?!
阎契近些年一直被一些大型任务排除在外,所以他并不知情——
“鸣巢”,这个偏向于政府组织,但最后没被征用的散兵队伍,已于三年前的佘沱战役全军覆没。
身死九人,其中三人直接被炸的尸骨无存,有四人半兽化、躯体化而被打了冰封针就地碎尸处理,还有两人,听说是直接被炸出星舱外,当场化为浩瀚宇宙中的微物质。
这些都是在档案上有真实战斗舰的追捕全息记录的。
那眼前这个,又究竟是谁?
阎契太过投入的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人,完全没注意奚天思和杜淳的挤眉弄眼——
俩人就快眉飞色舞的燃起畅聊火花,精神建链的脑电波疯狂你来我往: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——不是死了吗?床上躺着谁?你又咋一直没跟他说过哇?那我现在能说什么!
——啥都别说,劝你闭嘴。
——唔,有没有可能……认错人了?
阎契忽一转身,俩人立即眼观鼻鼻观口,一个看天,一个瞅地。
铂睿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重度预警提示音!
几乎条件反射般,杜淳火速就要掏镇定针。
但铂睿很快又大声汇报出阎契的各项指标渐落回正常,刚才可能是心情极为起伏的一个波动点,以往他在这个波动点上就容易失控兽化回不来了,但今晚,第二次了!竟又自行平复下来?!
史诗级大发现!
杜淳又匆忙记录了一笔,就立即被阎契有些哽咽的声音打断。
“你想想办法,我也想想办法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他有些失神地半拥住床上的人,反复念叨着,“他会没事的,他一定会没事的!”
“好,我会尽力想办法。”可能是刚才差点失控的预警音起了震慑作用,哪怕没办法,杜淳此刻也要满口应下,先稳住契哥。
想了下,倒是嗯……那里的伤是眼下最好处理,还能转移契哥注意力的。
他立即掏出特制伤药,虽本来不是为那地方研发的,但只要对于伤口,就效果很好!
尽量拿出一种医师见怪不怪的语调,杜淳强自面不改色地吩咐铂睿:“找一条最细的导管,先把嗯、阴、咳下体、还有宫颈口……的撕裂伤上点药,别、别感染。”
说着给阎契略微讲解了一下药怎么上,转头就先拉着奚天思躲出去了。
阎契特意拿温水净完了手,趁着手上的温乎劲还没过去,立即给人裤子褪下,白嫩的股间更是衬得阴户分外红肿肥嫩,阎契看了眼导管粗细,确认是市面上最小的那款直径小于1.4毫米的,但想起上次用这个型号插灌导液,他也还是不适应。
虽然现在自己也跟着揪心,但已无什么其他好办法,他将杜淳给的这个软白色膏体用注射器往导头一端注满,手指轻轻扒开粉嫩阴唇,搓热药膏,将那尚未合拢的嫩孔洞微揉了两下,浅作适应一样,这才将这根极细小管,步步伸入,捅进嫩肉。
没得深了,沈青词便有了些极细微的挣动,阎契让铂睿摁好沈青词正插着输液管的手腕,单手又轻抚摸上他脖颈,一边躬身凑在他耳边轻声安抚:“宝贝,你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
手忍不住略微加快点推送频率,直将导管下端的注射针座缓缓一推到底——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青词忍不住歪了歪身,像是要躲开这突然冰凉入体的异物侵入感,但昏迷中的他这一次所有举动,确实是比上一次这样给他推送往子宫灌液,有没有怀“野种”时要小幅度很多。
两次身体状态是不一样了。
他明明想将这个人捧成自己心尖上最圆润的一颗珍珠。
即便不是兽化状态,自己的五感也比寻常哨兵要强很多,如果老婆被操流血了,应该早发现才对,为什么一点血味也没闻到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
阎契深吸了一口,将脸埋在他颈边,整个如山伟岸的身躯也跟着小幅度抽抖了一下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……遇到难处为什么不来找我,为什么也不跟我说呀……”
“我好想你,我想你想的要疯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温热的泪珠猝不及防地打在他耳垂上,昏迷中的沈青词忍不住又歪了歪头,这一次却没有躲开,反而像是要靠近这个热源一样,无意识轻蹭了蹭他的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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